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[穿书] 第84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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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堂就觉得这本《人类行为学》有问题,他把书拿出来,翻到系统给他念过的那一页:“这是父母天性的一种,这种愤怒源于爱,不会转化成真正的责打。” 系统:“……” 俞堂:“这就是真正的责打,骆燃的屁股已经肿了。” 系统小声提醒:“宿主,是你的屁股……” 俞堂:“在它消肿之前,都是骆燃的屁股。” 系统:“……” 俞堂不准备出意识海了,他拎着上本书的小毯子,躺回了从温迩那间诊疗室扛回来的4d科技按摩床垫上。 系统在宿主的人性化进程上做出了错误的引导,很愧疚,抱着爆米花飘过去:“宿主。” “那已经不是愤怒了。” 系统小声说:“骆燃的妈妈不是因为生气,才会打骆燃的。” 俞堂:“那是因为什么?” “害怕。”系统说,“他们太害怕会失去自己的孩子了。” 系统:“如果宿主没有打乱剧情,骆燃在这本书里,就会真正彻底地永远消散……这样严重的事,整整三年,他都没有告诉他的父母,没有回家求救。” “他想为他的父母好。”系统的机械音轻轻地响,“可他的父母……不需要这种好。” 俞堂枕着手臂,他翻了个身,仰面躺在床上。 “小红卡挨了这顿打,挨得很高兴。”系统调出骆燃的情绪值,“他从没这么高兴。” “人类的感情需要发泄,宿主。” 系统:“他要先痛痛快快哭一场,等哭够了,就又有力气向前走了。” 俞堂看向光屏。 骆燃扑在骆母怀里,牢牢抱着骆母的胳膊不放手,哭得直打嗝。 “出息。”骆母替儿子抹眼泪,她没时间管自己,揉着骆燃刚染回来的小红毛,眼里终于带了一点暖洋洋的笑,“回家了,这次回家了……是我儿子回来了。” 骆母轻轻拍了一把骆燃的脑袋:“以后头发别染来染去的,什么颜色都好看,染发剂伤发根,小心将来秃顶。” 骆燃吸着鼻子,用力蹭了蹭骆母的掌心。 骆母还想让他长长记性,半笑不笑地压着脸色,嘴角已经绷不住地抬起来。 小小的卧室里温暖又安静。 骆父坐在床边,眼眶泛着红,脸上也已经露出笑容。 他一向不擅长说话,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儿子的脑袋,站起身,给骆燃做油爆大虾去了。 …… “就只是向前走?” 俞堂看完了,依然不太满意:“我给他买的摩托车,就这么浪费了?” 系统有点心虚:“没有……” 小红卡的状态一天天恢复,其实早就手痒得不行,想偷偷飚一圈摩托车了。 但这种全地形摩托,跑起来的动静能震翻整条街。要是敢在俞堂的意识海里飙车,等被震懵过去的宿主醒过来,系统和小红卡都要被罚一整天的站。 “谁让他在我脑子里飙车。” 俞堂:“我这几天有事,在他恢复到能变成人活蹦乱跳以前,身体先借他了。” “我回电子风暴里一趟。”俞堂说,“这次久一点,你们两个看家……” 系统愣了下:“宿主要去做什么?” 俞堂透过光屏,看了看那个军方派来的负责人。 被温迩这些实验丧心病狂卷进来的牺牲品,不只是骆燃和蒲影。 在军方和科学部漫长的拉锯较量里,失去了所有战友和部下的庄域,已经变成了一个只剩下记忆的游魂。 原著中,庄域没能活到和骆父见面。他在一次幻觉里见到了被风暴吞噬的部下,他想去救他们,却坠下了十几米高的露台。 他和骆燃的父母一样,唯一支撑他们的,就只有向温迩复仇,让温迩付出应有的代价。 因为剧情的变动,他提前看见了希望,走出了被记忆困住的军部宿舍楼。 但《人类行为学》里面没有写,如果复仇成功,罪人罪有应得,一切结束之后,这些人要怎么活下去。 俞堂也不打算知道这个答案。 “宿主要给庄域也找一件值得活下去的事吗?” 系统有点犹豫:“可时间太久了……那些人已经找不回来了。” 那支军方特别行动小队坠入电子风暴,距离现在的时间已经太长了。 有不少人或许已经阴差阳错找到出口,像蒲影和骆燃一样失去记忆,到了新的地方,有了新的身份。 科学部斥巨资建立的失踪人员探测机制,只能监测到刚进入和脱离电子风暴时的脉冲,一样找不到他们。 “我知道。” 俞堂说:“这里面的不少人,都已经失去记忆,脱离电子风暴了。” 系统闪了闪小红灯:“对,所以——” 俞堂:“是我扔出去的。” 系统:“?” 俞堂:“我不记得扔到哪儿了,得回去找找……你跟小红卡看家,我过两天就回来。” 系统还没回过神,它想要再问,忽然想起俞堂借那个穷学生警告蒲影的话。 被电子风暴重复吞噬的人,会被电子脉冲彻底同化,变成风暴的一部分。 依然还有自我意识的……风暴的一部分。 “宿主!” 系统追上去:“电子风暴不会对你造成影响,是因为这个吗?因为你——” “因为我有钢铁般的意志。”俞堂说,“保护好我的屁股。” 系统被无形的屏障拦住。 它第一次看到俞堂走进意识海的深处。 其他宿主的意识海深处都是静谧的漆黑,可俞堂走过的地方,璀璨神秘的极光也随着他的身影亮起来。 俞堂走过去,他的身影融进了光芒海。 第四十八章 现实中,调查依然在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。 温迩被关进了军方的监禁室。 他被限制了活动范围,颓坐在椅子上,眼底通红充血,整个人狼狈不堪。 听见开门声,温迩抬起头,看清来人时,灰色的瞳孔微微一缩。 ……蒲影。 被关起来以后,这是蒲影第一次亲自来见他。 蒲影没有让人跟进来,进门之前,让人关掉了监禁室内所有的监控设备。 温迩哑声问:“蒲影……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 他已经很多天没心思好好打理自己,不用猜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落魄。 失去了总科研所负责人的身份,温迩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把终端机翻过来调过去检查,找出每一项曾经被粉饰太平修改的数据。 就在昨天,那条四个月前违规解开终端机安全防护、导致数据库曾经暴露在危险中的操作记录,也终于被这样掀地毯一样地翻了出来。 有了这条记录,之前那起数据失窃的事件,温迩至少要承担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责任。 “关了监控,方便来仔细看看我有多丢人?” 温迩看着蒲影,他的情绪已经在连续的高压审讯下失控,语气难以抑制地开始尖锐:“你是不是很庆幸?” 蒲影问:“什么?” 温迩盯着他:“你一直想摆脱我……祝贺你,有了不小的进展。” 蒲影没有说话。 他给温迩倒了杯水,放在温迩面前的桌板上,又拿了把椅子,隔着桌板,坐在温迩对面。 他一向都没什么感情波动,可在这种境遇下的温迩眼中,这种平静就变成了更鲜明更不容忽略的嘲讽。 温迩被这种嘲讽激得失去了理智,藏在本性里的暴虐彻底失控:“……够了!” “少在这里假好心……你早就想要对付我了,是不是?” “你根本就不想变得正常,你就喜欢一直这样。你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吗?” 温迩眼底满是阴冷:“你就是个怪物,是个永远没有救的残次品,你永远都见不得光,只能是个躲在阴沟里的影子……” 蒲影打断他:“温迩。” 温迩胸口激烈起伏,死死盯着他,神色几乎已经有些狰狞。 蒲影没有说话,他侧过头,看了看监禁室旁边的墙面上的镜子。 在这里,他应当问温迩,“你原来一直是这样看我的吗”。 可他不想问了。 他不必问,温迩的研究结论有一定偏差,他只是“无法明确感受复杂的情绪”,但不是“无法辨别”。 蒲影其实一直都能辨别,每一次温迩看向他时,在温柔深情下隐藏着的、没说出的那些话。